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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情感问答]当你被自己的勇气否定时,那么就超越它

2016-02-23 03:35   65143   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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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被自己的勇气否定时,那么就超越它



亲爱的糖:

我曾经是一名从女性视角进行创作的作家。我以笔抒心,记录自己作为女人的生活点滴。那些文字常常迸发出原始真挚的情感、不计回报的爱恋,以及影射我自己放浪形骸的故事,但这样的写作时光已经一去不返。

如今的我是一个26岁卑微而又迷茫的女人,如今的我是一个不能写作的作家。在这样一个深夜里,我写信向您求教一直困扰我的问题。我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个小时,我在自己的桌前,思绪定格在这里。我细数自己曾经爱过的人,满心疑问——为什么他们不再爱我。我埋头趴在床上,被害怕笼罩着。我起身走到电脑前,越发感到害怕。

大卫·福斯特·华莱士曾说过,他在28岁时是个失败的作家。我被沮丧狠狠地啃噬着,就在几个月前的一天,我对当时的男友抱怨说,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华莱士那样优秀的作家。听完后,他站在旧金山的格雷罗街头冲我大吼“够了!他自杀了,伊莉莎。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作家。”

我知道,像我这样的女人,总是在自我贬低中受伤,总是在和其他成功人士的对比中产生嫉妒心理。无论那些成功人士是不是作家,他们都让我深陷错综复杂的悲伤、羡慕和沮丧之中。仔细想一想,很多女性作家都是以自杀了却人生的——这似乎是她们无法逃避的宿命。

我常常告诉我的母亲,作家/女性/女性作家这些头衔对一个人意味着他(她)要承受无情的煎熬,然后在一遍又一遍“我应该更好”的抱怨中崩溃,每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,我的母亲就会极力劝说:你难道就不能成为例外吗?

我可以吗?我想跳出窗外一了百了,原因只有一个——我写不出书来。但是我对其他职业生活的美好憧憬,已经远远超过了一死了之的念头。我开始考虑转行一一就像洛丽·摩尔那样,“不做明星做宇航员,不做明星做传教士,不做明星做幼儿园教师。”我想彻底抛弃以前的自己,脱胎换骨重新做人,做更好的自己。

我的生活没有糟乱不堪,我的童年没有痛苦不幸。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抑郁的作家。“作家”这两个字有点言过其实,“抑郁”倒是当仁不让。我已经被确诊为严重抑郁,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服用处方药:我之所以告诉您这个秘密,是因为我希望您知道“抑郁”这个词师出有名。

也就是说,我的精神严重紊乱——“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别人看不穿”,这就是我。别人看不穿的真相就是——我被病痛折磨着,无法驾驭自己的不足、不安、妒忌和愚蠢,无法在智慧,感动和享受中创作——现在如此,以后也会如此。我担心,就算自己可以重新写作,那些影射我自己放浪形骸的故事会遭到人们的唾弃和耻笑。

我该如何才能走出一蹶不振,重新开始写作呢?糖,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江郎才尽的时候,他该如何继续写作呢?一个女人应该如何振作,才能成就自己的作家梦?

伊莉莎•贝斯特

敬上

>>亲爱的伊莉莎·贝斯特:

我28岁的时候,家里的客厅中有一块双面黑板。我在黑板的一面写上了弗兰纳瑞·奥康诺的一句名言:“谦虚是自我认识的第一个产物。”在另一面写上了尤多拉•韦尔蒂作品中的一段话:“她坐在那里,满脑子只有一个画面,那就是她的母亲紧握着他们的手。”

后者摘自尤多拉•韦尔蒂的小说《乐观者的女儿》,这部作品曾获得过1972年的普利策小说奖。这本书,我读了一遍又一遍,那个女人坐着陷入沉思的描写是我反复阅读的原因。

我也曾经那样坐着,全神贯注地想着一件事情。事实上,我所想的那件事是相关的两件事情——其一,是我对自己母亲的思念;其二,写作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方式——这两方面就好像我写在黑板两面的文字一样,彼此紧挨。

至于我的书,我知道它就蕴藏在我的身体里。我的书就像我的第二颗心脏,无影无形地在我的身体里跳动,直到我的母亲去世,它才露出庐山真面目——情节一一浮现,故事不吐不快。

对我来说,28岁才开始写作,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,因为我对自己有过更美好的设想。伊莉莎•贝斯特,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有点相像。那时的我没有自己的作品,但也并非碌碌无为。我贏得过一些资助和奖励,也发表过几篇故事和散文。我曾经设想过自己应该在什么年纪获得怎样的成就,所以和那些宏伟的志向相比,自己微不足道的成功确实不值一提。

我博览群书,背诵自己喜欢的作品,把优美的文字大段大段地摘抄在日记里,一有灵感就创作故事。我以为,就这样小打小闹地写点东西,有朝一日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一部鸿篇巨制。

但是我错了。

虽然身体里的第二颗心脏越跳越欢,但是我却并没有奇迹般地拿出一部作品。临近30岁生日的时候,我意识到,要想好好写出自己不吐不快的故事,就必须挖空心思去实现这个想法,就必须坐在那里,全神贯注地思考得更久、更深刻,就要比自己设想的还要专心致志,就必须承受煎熬。这里的“煎熬”我指的是写作过程的煎熬。

就在那时,我感慨自己虚度了20岁到30岁之间的光阴——我自责这期间怎么就没有再写出一本书来,我恨自己。

伊莉莎•贝斯特,我也和你一样,想了许许多多关于自己的事情,我怪自己懒散颓废。故事虽然蕴藏在我的身体里,但是我却不曾真正拥有过它,因为它不成型,因为它没有从无形的灵感转为有形的文字,因为我没有动手——就像你说的,我没有“在智慧、感动和享受”中创作。

但是到最后,我还是走到了一个重要关头,那一刻,不写书的念头比写书的折磨更让我恐惧,于是,我开始认真投身创作。

那部作品完成后,我才发现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——我的书就只能在那时完成,早一点都不行。因为在此之前,无论是以作家身份还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,我都不具备创作的能力。

为了走到着手创作第一部作品的那个时刻,我必须经历20岁到30岁之间的林林总总;我必须笔耕不辍地锤炼自己的文字,就算它们懵懂青涩,就算它们没有奇迹般地成为一部小说;我必须博览群书,然后将它们详尽地记录在自己的日记中;我必须虚度光阴,我必须缅怀母亲,我必须克服童年的伤痛,我必须有酸甜苦辣的恋爱经历,我必须成长。

简言之,我必须获得自我认知切都印证了我写在小黑板上的那句弗兰

纳瑞•奥康诺的名言。当我开始认识自己时,就必须努力臣服于自我认知的第一个产物——“谦虚”。

亲爱的,你知道什么是“谦虚”吗?低调、谦虚(humility)的拉丁语源是“hunrilis”和“humus”,意为低下身来,低至地面。

当我写下第一部作品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我真的低至地面了屁股坐在了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哭成了泪人。我在泪水中抽噎、恸哭、大笑,我就那样整整待了一个半小时,我被幸福和感激包围得站不起来。

几周前,我刚刚35岁。我有了两周身孕,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。我不知道人们会如何评价我的书,美言恶评我都不在乎。我只知道,我的体内再也没有两颗跳动的心脏了,因为其中一颗被我亲手取了出来。为了它,我饱受煎熬、挖空心思。

我之所以可以为它倾尽全力,是因为我放弃了以前对自己、对写作抱有的那些好高骛远的想法——我放弃了成为佼佼者的期待!我不再好高骛远,我放低了自己的姿态,一4、一意地想着把那颗多余的不安的心挪走,一心一意地想着我要创作。

这本书很可能是我最平凡的创作。它很可能不会出版,也没有完全发挥出我的学识才华,但是就在我放低自己姿态的时候,我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
亲爱的,我希望你可以深刻反思一下自己的态度。假如你家客厅中也有一块双面小黑板,我会为你在其中一面写上“谦虚”,在另一面写上“屈服”。

我认为,发现并执行了这两种精神之后,你就能摆脱自己现在的畏惧。在你的不安、沮丧、害怕以及自厌之下,隐藏的核心问题就是你的傲慢,这一点让我最为关注。你希望自己在26岁时可以功成名就,但事实上大多数作家都经过了更漫长的等待才迎来了自己的成功。

一方面,你自叹不会成为大卫·福斯特•华莱士那样优秀的作家——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大师级的天才人物,但另一方面,你坦言自己对写作是多么生疏。

你自怨自艾但又自恃过高,醉心于自己的宏图大志不能自拔。你是思想的巨人,行动的矮子。要知道,任何工作都不能眼高手低。

工作就要脚踏实地。我可以送给你的最好的规劝就是,回归本心。亲爱的,我知道创作的艰辛,但是不写比写更折磨人。要想知道你是不是“心、中有书”,唯一办法就是投入创作,然后看看你是不是能写出点名堂;要想驾驭你的不足、不安、妒忌和愚蠢,唯一办法就是投入创作。

你有你的不足和笨拙,哪个作家又何尝不是呢,那些正值26岁青春年华的作家就更是如此了。你会心生不安和嫉妒,但是这些负面情绪到底可以产生多少能量,完全取决于你自己。

严重的抑郁给你增加了一重阻碍,但我没有在回复中谈及这个问题,因为我相信抑郁不过是你的一道坎——你应该深有同感。毫无疑问,生命本身比写作重要得多,所以你应该咨询一下你的医生,了解你对写作的绝望和你的抑郁有着怎样的关系。

我不是医生,所以这方面给不了你专业的建议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,不是只有你感到不安和恐惧,且不说这种情绪在作家身上是普遍现象,就算那些没有抑郁症的人也会有不安和恐惧的时候。所有读到你故事的出版工作人员,包括我在内,都能感受到你的挣扎。

此外,你的不安还来源于你对自己女性创作视角的顾虑。你认为,那些原始真挚的情感、不计回报的爱恋以及影射自己放浪形骸的讨论,如果出自女性之手就不会得到太多重视。

没错,可能会有那样的情况。在我们的文化中,虽然性别歧视、种族歧视以及同性恋歧视等偏见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,但是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一视同仁。

出自女性、同性恋者以及有色人种笔下的文学作品常常会被打上另类的标签,它们会被视为特殊、小众或仅有个人或小范围的意义,而不具有普遍、主流或广泛的社会意义。但是通过文字,你可以启发人们思考,也可以挑战那些偏见。

但是对你来说,最好的释放还是回归本心。纵情写作,你就不会束手束脚。亲爱的,没有人要求你写自己放浪形骸的经历,也没有人会给你某个设定,写什么完全由你决定,你要说的是自己强烈想要写出来的故事。

这是女性作家历来的风格,而且会一如既往。

没有人规定“女性作家意味着要承受无情的煎熬,然后在一遍又一遍‘我应该更好’的抱怨中崩溃”,而“很多女性作家都以自杀了却人生一这似乎是她们无法逃避的宿命”的说法也有失偏颇。

我强烈建议你抛弃这些谬论。它们严重失真,过于夸张,对你毫无帮助。要知道各行各业都有因为不堪重负而自杀的人。

虽然外界总是把艺术家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,也常常把我们描述成心理异常脆弱的人群,但是艺术工作者并不是自杀倾向最严重的群体。虽然女性作家自杀身亡的例子不在少数,虽然社会赋予她们的女性身份与她们的抑郁和绝望不无关系,并导致了她们的自杀行为,但是自杀并不是所有女性作家共同的宿命。

女性作家都有怎样的命运,你知道吗?

虽然遭遇过种种唾弃,但仍有那么多女性作家写出了精彩的小说、故事、诗歌、散文、戏剧、脚本和歌词;仍有那么多女性作家没有在一遍又一遍“我应该更好”的抱怨中崩溃,而是勇往直前,出人意料地活得更加精彩。

如果一定要说所有女性作家有共同宿命的话,那应该是坚持和信念;她们共同的宿命就是成为勇士和斗士;她们的宿命不是脆弱,而是坚强和勇气。

正如艾米莉•迪金森所说:“当你被自己的勇气否定时,那么就超越它。”写作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项艰难的工作——就连取向正常的男性白人作家也不例外。煤矿作业比写作更加艰辛。可是你觉得矿工们会一天到晚站在那儿抱怨挖煤有多辛苦吗?不会。他们只会勤勤恳恳地劳作。

所以,这位聪明伶俐、好高骛远、精神失调、天赋异禀的未来之星,你要做的就是勤勤恳恳地写作。从你被写作所困的痛苦中可以看出,现在正是你激扬文采的时候。经验告诉我们,当作家蠢蠢欲动的时候,他们总会说出一些大家想听的故事。我很想知道你的心中有些什么,很想看看你的那第二颗心脏。

尽情地写吧,伊莉莎·贝斯特。不要管什么女性视角、男性视角,拿出勇士的精神写作!

祝好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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